“怪我没能早点发现付昭就是队长你找了这么多年的人。”袁立收回视线，迅速垂眸皱着眉，“若我早点发现，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不怪你的，我从不曾怪过你，哪怕是现在。”付程摇了摇头。“我甚至还要感谢你把他留在了学校里面。”

“不说这个了，队长你现在是要去找付昭么？”袁立反问道。

“嗯，本来就是要来找他的，在门口听到那些事情后，还是决定先来找你聊一聊。”付程缓缓起身，“我刚才说的那件事情...”

“队长你回来帮我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的。”袁立也跟着起身，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忙说道。

现如今，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选择。

“嗯。那我走了。”付程得到想要的结果后，就准备离开了。

“队长，我让助理带你去付昭的公寓。”袁立示意助理去送一下。

直到看到车子缓缓离开，袁立摘下眼镜，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空间，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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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付昭刚和两个小队聊了一下，彼此互相熟悉了一下对方后，就先让他们自己去交流了。

毕竟刚刚组队，他们才是彼此的队员，他们内部先多了解了解。

他让他们解散后，他坐上车，回了公寓。

正准备开门，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些声音。

是汽车轮胎在地面上摩擦的动静，还有那声，“昭儿”

付昭动作一顿，他缓慢的回过头来，便看到了付程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他打开门，站在门口，没讲话，但意思是让付程进来。

两人坐在客厅，付程看着付昭，“我打算五天后，下葬你母亲。”

付昭:“......”

“你觉得，行不行？”付程落在腿上的手指微微弯缩，颇有些不自然。

“呵，你都决定好了你问我?”付昭冷笑一声，“你怎么不等我妈葬礼结束后再跟我讲，这样不才是你想要的么？”

“付昭!”付程站起身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付昭，“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付昭转过头，不想看他。

他也不想说话这么冲的，可是一提到妈妈他就忍不住。

“......”付程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话我已经带到了，我先走了。”

“......我妈她现在在哪里？”在付程马上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付昭忍不住问道。

付程停下脚步回头，“在市中心医院。”

“我知道了。”付昭喃喃着。

付程轻叹了一口气，推门离开。

付昭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那车子缓缓离开。

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有好多问题想问得，可为什么...在真的见到父亲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怎么能控制的住...

一秒钟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你经历过么...

他经历过，从没有那般深刻的体会到那种突然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拽入深渊的感觉。

在那瞬间他好像聋了，疯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小丑一样，被玩弄了。

而那个玩弄他的人，是他的父亲...

可笑吧哈哈哈哈哈

简直太搞笑了！

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玩了哈哈哈。

付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眼角的泪花顺着付昭的动作洒落至地板上。

疯了，全都疯了，全都疯掉吧...

.........

第二天——

付昭便去了中心医院，他想看看母亲的遗体。

办理好手续后，他刚走没两步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一个他好久都没有见到过的人。

“林若?”

“先生您可以讲话了吗？”林若看到付昭也是很意外，听到他讲话，更是捂住嘴惊呼。

“嗯，之前是因为受了伤，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那真是太好了。那您今天来医院是哪里不舒服么？”

“没...我来看我母亲。”付昭摇了摇头。

“您母亲在哪个病房，我带您去找。”林若此刻并不忙，并且是准备下班了，昨天又值了晚班，刚查完房，准备走了结果碰到了付昭。

付昭:“......”emmmm

他没有讲话，只是指了指前面的停尸房。

林若:“......”就是说挺尴尬的。

“请节哀。”她干巴巴的对付昭说。

“没事，我先过去了，再见。”

.......

付昭看着面容苍老，浑身惨白，哪怕是已经离开，眉间却还是紧皱着的母亲。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

母亲是在痛苦中离开的...

他轻轻地抚摸着母亲的脸颊，试图用自己的温暖驱散她生前的苦楚。

妈妈，我来看你了...

付昭在这里跟母亲说了好多好多心里话才离开。

他没回学校而是直接去找了付程。

经过昨天一晚上加上，今天一上午的情绪整理，他知道自己不该被情绪所控制。

他还有正事要办，他得去调查时顾。

还有好多好多的谜团，没有找出答案；还有人在等着他去拯救。

和母亲聊了一会儿后，那些沉重的情绪好似也缓解了不少。

他到的时候，付程此刻正在...吃药?

“你身体怎么了？”付昭问道。

“胃病，老毛病了。”付程端着水杯咽下药后，跟付昭解释。

异能者再强大，终究还是人。

纵使变成异能者身体素质强化了不止一点，但生老病死终究还是人类的尽头。

“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

“哈哈，知道了。”付程反倒笑了起来，“儿子关心我了。”

付昭:“......”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的。”带着付昭去了书房，付程坐下问道。

“有其他的事情来问你。”付昭没忘记正事。

“爸你知道多少关于时顾的事情?”

嘶——

付程听到这个名字，眼底机械冷光一闪而过。

“我...不是...很清楚。”付程语气颇为僵硬的说道。

不是很清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