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时顾听到付程的回答，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成功了。”

他研究了这么多年，做了无数次‘半生人’的试验，终于研发出来这‘半生芯片’。

不需要对实验者的身体进行大改造就可以实现完美的控制。

只是对于付程来讲，他的记忆不能进行删除，只能进行覆盖篡改，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他带着记忆去做。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芯片才研究出来不久，还没进行试验过，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漏洞。

虽然对此有些许的顾虑，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付程上次回国来找他的时间点，并不在他的预期时间内，要提前了一些。

他也没想到时淑的身体已经到了那种程度竟然逼得付程早早就妥协了。

他只好临时改了部分计划，现在还算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过以防万一，这几天先留付程在这里在观察几天，确认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

三天后，付程离开了医院，同时时淑的尸体也已经被转移到了市中心的第一医院。

付程站在那里等着，等着袁立来接他。

从表面上看，付程一切如常，和从前丝毫没有不同。

袁立在接到付程的电话一惊，队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通知他一声。

他忙叫上助理开车去市医院接付程。

接到付程后，车上--

“队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要是不说，我都完全不知道。”袁立微微抱怨道。

“这次事发突然，忘了通知你了，抱歉。”

“队长，是小淑姐出什么问题了么？”一听这话，袁立忙问道，“刚才是在医院？队长，那人是不是已经给小淑姐做完手术了？”

“......”付程陷入了沉默。

袁立没明白付程的沉默是个什么意思。

“她走了。手术根本没来得及做，她没撑过来...”付程垂眸掩下眼底的悲伤，语气有些哽咽。

这是时顾篡改的付程的记忆片段，在他的记忆里，是时淑在最后一次发病后没能撑过来，去世了。

“什...什么？”袁立愣住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讲，正如一颗惊雷炸了鱼塘一般，“怎么可能？不可能...那个人不是说了一定能救好小淑姐的么？不可能...”

“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别说了。”付程深吸了一口气，侧过身看向车窗外，语气淡淡的对袁立说。

“......”袁立看着一旁的队长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默默咽下满腔疑问，不再言语。

小淑姐...就这么离开了么...他甚至连一面都没能见到...

“我的公寓现在还在么？十多年了，不知道是何模样了。”车内沉默了好久好久，突然付程开口，“我有些累了。”

“还在，那块地方没人敢动，十年前是什么样子，现如今，还是什么模样。我有定期派人去打扫。”袁立日日念着付程和时淑回来，自然时刻都准备着。

“谢谢了，阿立。”

“队长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付程之前在末世救过他无数次，都是过命的交情，这些东西何必在乎。

......

付昭从警局回来后，几天之内，再也没有联系上付程。

他一开始还以为父亲在忙，没空回复他。

可是后来第二天第三天，他怎么发消息甚至打电话都没人回复没人接听。

他担心父亲出了什么事情甚至都要去报警了。

他才收到父亲的回复，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跟父亲发消息说能不能见个面，他想和他聊一聊。

他有好多好多想问的问题，聊一聊他和妈妈这么多年都在做什么，经历了什么，想知道妈妈现在的情况。

父亲过了好一会才回复他，说好，明天中午见一面。

付昭高兴极了，上完课后，他专门去地图上搜索了附近的服装店，去买了几身衣服，想着明天稍稍打扮一下，告诉父亲他也过得很好。

第二天--

付昭收拾整齐的去到父亲说的那个地点，看到是一个公寓的时候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父亲现在的居所。

按了门铃，保姆过来开了门，他跟着指引去到了书房。

付程正在里面坐着等他。

“昭儿，你来了。”让保姆退下，关上门后，付程朝付昭微微提了下嘴角。

付昭点了点头，他整理了下因为走的有些匆忙而多了些褶皱的衣摆，走到付昭面前坐下。

虽然和他想象中的和父亲见面的场景有些不同，这样在书房莫名像是下级向上级汇报的样子。

但他也没有太在乎这些表面功夫。

他拿出手机打字，“爸，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你。”

“这几天都在医院。没顾得上回你。”付程一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那股难受的情绪又开始上涌，“你妈妈她...走了。”

？？？

“爸你不是说我妈妈现在情况很好的么？”付昭询问妈妈的消息还没有打出来，就听到付程的话，他手一哆嗦，手机砸在了桌子上，他呼吸停了两瞬，随即反应过来，捡起手机框框打字，抵到付程面前。

“......”付程沉默，他微微皱眉，思考着这句话...我当时为什么要骗昭儿来着...

付昭等不到回应有些着急，他双手颤抖的厉害。

是骗人的的对吧...

爸爸你在骗我对吧...

为什么不说话...

“爸！”付昭情绪有些崩溃，他没忍住叫了付程一声。

此刻的付昭脑子里都是母亲已经去世的了的消息，他大脑已经转不动了...

“昭儿！你可以讲话？”突然传出来的声音，打断了付程的思绪，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付昭。

付昭理智恢复一些，他捂着嘴后退了一步，我讲的，是人话了么？什么时候的事情？